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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与上帝:共同改变人类情绪(图)

铲屎官

鸡和狗“不是冤家不聚首”,二者总是粘在一块,什么“鸡犬升天”、“犬吠鸡鸣”、“鸡鸣狗盗”、“鸡零狗碎”。他们虽是一鸟一兽,但都与人类长期共存,依依相伴,由此,才深刻地影响了我们的生活和文化。不容忽视的是,由于我们驯养不当,给予它们的福利条件过差,饲养密度过高,管理失控而乐极生悲,狗带来的狂犬病,是人畜共患传染病中除老鼠外死亡率最高的,近年,鸡的瘟病也呈现抬头之势,特别是禽流感,因曾出现变异为人禽共患导致死亡的病例,而正成为世界范围的紧张。

郭耕怕藏獒

  看来,我们在向大自然索取、谋求自身利益的时候,要适可而止,知恩图报,否则,难免带来弊端和麻烦。只顾索取,不愿给予,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倒是被我们多数人视为宠物的狗,却显得性情上十分的随遇而安、知恩图报,甚至舍己为人。

  狗是遍布全球的驯化动物,在我国新石器时期的遗址中,不乏家犬的骨骼遗骸。商代甲骨文中繁体的“兽”带犬字边,是当时用犬狩猎的缘故;“臭”字由上鼻下犬组成,表现古人已经意识到狗有嗅觉灵敏之长;古代有“犬侯”一职,指带犬作战的军士;殷虚发掘的百余座带兵器的墓葬中,半数以上都有狗的殉葬,且有狗骨颈部佩带铜铃的,证明了此类狗的身份:军犬。

  西方人对狗更是喜爱有加。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作品中,狗的出现频率很高,当时人们认为,狗会给女主人增添魅力。法国巴黎的卢浮宫收藏有狩猎女神戴安娜宫廷画及十五世纪意大利画家的作品打猎图,都有狗相伴助猎,因为,在枪发明之前,猎犬,是杀死猎物的主要工具。古埃及人对狗膜拜之至,把狗视为亡灵接引之神的现世肉身。古希腊人认为,狗是生死之门的看守;古苏丹人和北美原住民都视狗为阴阳两界的信使;爱斯基摩人认为,赋予了人类名字的狗,便具有了灵魂,因而,他们会以自己过世的亲人之名来命名狗。

  在西藏,狗是多产和性的象征,寓意为生命的火花,难怪我在拉萨见到很多朝拜的老人都是一手举经筒、一手牵小狗,不禁使我想起辛弃疾的一句词“左牵黄,右擎苍”。

  奇怪的是,狗在很多民族和地区的象征意义都是褒贬不一,甚至是相反的,我们既认为狗是忠实的伴侣,是“忠臣”,又在很多贬义表达中使用“狗”,什么狗日的、狗东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狼心狗肺、汉奸走狗、狗头军师,东西方皆然。但是,无论推崇、高抬,还是贬低、羞辱,我们的这位四脚朋友都随遇而安地、以“狗不嫌家贫”的气度生活着,其荣辱不惊的心理素质,也在影响着、教育着我们,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狗的教化作用简直不逊于上帝,要不然,在英语中,GOD(上帝)与DOG(狗)两个词的基本元素怎么都一样,只是组合顺序稍变而已。

  养狗的人,大都不会否认狗的感情,狗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人类的情感世界。狗的出现,大致在人类有建筑物之前的1.5万年前,它们既为我们狩猎、放牧,看家护院,也提供了我们情绪上的宝藏和无条件的伴侣。对我们的身心健康、特别是信诚的培养,有着积极的贡献。狗的最令人感激之处是不带任何挑剔地付出的全部友谊,这种与我们如此不同的生物,一为食肉目,一为灵长目,竟然如此的相依为命,难道是上苍的安排?

  狗在人类的家庭生活与人伦世故中,扮演着不容忽视的角色,对我们的心理和生理,大有裨益。为孩子提供行动的楷模,随时展现着它们天性中的忠勇、真诚、智慧、活泼。应知,负责任的饲养关系,可以引发尽善尽美的亲子般的关系,作为宠物,既可以是排解孤寂的伴侣狗,同时,也可扮演心理医生角色的诊疗狗。

  人们总爱牵强地赋予一些动物以某种禀性:鸳鸯的情爱,狐狸的狡猾,毒蛇的阴险……其实,都是无稽之谈。最具优良禀性的,而且是不容置疑的、无私的、利他的现实角色,非狗莫属,从多如狗毛的艺术作品中,便可见一斑。

  但愿随着社会文明的提高,人类的生态伦理将出现颠覆性的变化,当有一天大家公认,说你“狼心狗肺”是褒义,而非贬义时,我们对狗的评判才算做到了客观、公正和实事求是。因为,你若有狗一般的忠勇、狼一般的执著就好了。在人狗相伴的漫长岁月中,我们受益无穷,既有物质的,也有精神层面的。

  在动物世界里,与狗亲缘关系最近的就是狼。原始人与狼的关系是:尾随而来的狼,捡拾人丢弃的食物,人也会投掷石块迫使狼把到口的食物丢下。根据考古学证据,各种被驯养的动物,狗是最早的种类,然后便是羊,只是驯化来源和地点是多极的,而非单一的,驯化的动物不只有狼,还可能有豺、野狗,被驯的狗不止一种,驯狗的民族也不止一个。

  如果说羊的驯化应归功于妇人的母性,狗的驯化则可能是男人的专利。男人专职打猎,在出猎时,常有野狗或狼等犬科动物跟踪,禽兽被猎伤后,这些犬科动物便来凑热闹,猎人一般是将其赶走,但收拾猎物后抛弃的残渣、内脏,则可以扔给这些眼巴巴的守侯者,久而久之,猎人与这些犬科动物相互熟悉,日久生情,甚至相依为命了。一些野狗干脆伴人而居,而不再四海为家了,以至于人狗无猜,形成了相得益彰的生存伙伴关系。

  关于狗的驯化,还有另外一个版本:猎人掏了狼窝,将一堆狼崽带回驻地,在没有冷冻条件的时代,与其杀掉,吃不了而腐烂,不如留些活的,让妇女儿童照顾一下。看来,狗的驯化,是男女配合下进行的。

  幼狼憨态可掬,活泼乖巧,容易激发妇孺的怜爱之心,小东西们善于戏耍、跳跃、或低鸣、或咆哮,或摇尾乞怜,或追跑打闹,一派生机。它们有着稚嫩的玩偶般的小圆脸和与我们同样前视的大眼睛。玩儿累了的小崽,便婴儿般地鼾睡,发出的均匀喘息,厚密的绒毛,蜷着的身子,这一切,都极易唤醒人类藏于心底的爱意,而非杀气。情感上的善良,便成为古人“发明”狗的滥觞,在人、狗互动,人、狗互惠中,开启了人类驯化动物的历史。

  古人说:“马有垂缰之义,狗有湿草之恩”。人和狗,同样作为社会性的动物,同样具有丰富的情感世界,需要的是相互的、而非单向的尊重和赏识。但愿,狗的利他精神,狗的信诚天性,狗的依恋情怀,能够永远影响我们的情绪和行为,不仅过去,而且现在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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